三人关起门来不知嘀咕些什么,李尚书在他走后,竟险些拿腰带将自己吊死在房梁上。
晚膳时分,萧亦然板起脸质问沈玥此事。
沈玥无辜道:“当朝正二品礼部尚书,掌天下五礼之仪,却联合世家刺杀当朝摄政王。行此等宵小之事,为免株连九族畏罪自杀,与朕何干?”
萧亦然并不信他,冷冷地扫了沈玥一眼。
他可还记得自己与这位礼部尚书的梁子是怎么结下的,李尚书家三代单传嫡亲独子李余庆,前年在琼华宴上给他起了个诨号“阎罗血煞”,他不与这等黄口小儿计较,沈玥听闻后,当晚便将这位李公子遣去了漠北随军。
十年寒窗一朝尽废,独子一去三年不曾归家,多亏了这位好皇帝替他打抱不平,现今李尚书连生吞了自己的心都有。
沈玥毫无所觉,笑眯眯地凑过来,扯住他的衣袖:“仲父,朕这几日在王府里好生乖巧,并没有给仲父惹麻烦的。”
他撇撇嘴,指着满桌的绿叶菜嫌弃道:“王府里的膳食真是难吃的很,没油没盐日日食素,荤腥都不见半点。朕才住了这几日便饿瘦了,也难怪仲父清减了这许多。”
小皇帝暂居王府,萧亦然虽并不拦着宫人往来,却严令属下盘查,最容易被动手脚的物品吃食是绝对送不进来的,宫中送来的一应膳食点心全被门房扣下,连个饼渣都没让他碰上。
萧亦然这几日忙于查案,不曾关注过这些琐事,顺着他的筷子看过去,沈玥面前的碟子里摆满了各种或苦或酸的野菜。
若没看错,那凉拌菜里的紫花苜蓿,是府里用来喂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