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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顾念栖疾言制止,看向他的眼眸因为激动微微瞪着,“我现在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快要坍塌了,再说下去,会连朋友都做不了。

存在超过十年,陪她度过低谷期的友谊,他是唯一一个,

在那段她亲近的人都相继退场,与梦想失之交臂,每每想起都会觉得黑暗到熬不过去的时光,身边就只有他,

他陪她尝试堕落的感觉,让她释放自己,但又总能及时拉她抽离,不会放任她彻底沉溺越陷越深。

她不想让这样的友谊惨淡收场,更不想伤害他。

但沈亦航却不管不顾,下定决心要将一切都摊开显露,

他走到那面墙前,不由分说扯下了上面的幕布。

大片暗红色的丝绒布料坠落时像流动的海浪,接触到地面时发出沉闷声响,后面展现出的巨幅人像在射灯的映照下,每一寸纹理都震撼夺目。

还是她,只不过是十多年前的她。

浓郁的眉眼还稍显稚嫩,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身上穿着初中的白色校服短袖,衣领是蓝色,头发高高束在脑后,很直很柔顺,

是她的初三,14岁,那时她被太过蓬松的自来卷困扰,第一次去理发店烫了头发,从那之后她也变得自信了不少。

“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开始。”

当年的影像在脑海里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融入四肢百骸的清晰,

沈亦航半侧过身子,声音在偌大空间里似乎染上回音,有点沉,“不比你喜欢宋宴辞的时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