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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胃口好像也对去皮削好的水果没有抵抗力, 顾念栖坐在餐桌旁, 慢条斯理地叉着盘子里水果, 宋宴辞坐在她旁边, 也没闲着,修长温润的手指还在帮她一颗颗剥着葡萄皮。

整间屋子就只有他们上方的一盏吊灯亮着, 光影融融落下,暖黄色彩将清隽身型轻和包裹。

他穿着居家服,是很浅的蓝色,高支棉, 深色发梢柔软地垂着, 满身锋芒被无形掩盖收敛, 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手上动作漫不经心,底色却专注。

很温馨,顾念栖看着他认真剥葡萄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大多数带皮带壳的食物她都喜欢,只不过怕麻烦,所以总说自己不想吃。

宋宴辞一直将她看的很透,所以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外面,遇到类似食物总是会很自然帮她处理好,

尤其是小时候陈皖带着他们去参加一些婚礼之类有席面的场合,都不用她暗示什么,宋宴辞总会拿了她爱吃的虾,边剥边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旁边大人的问话,随手将沾好料汁的虾仁放进她碗里。

两个人待在一起,就这样静静坐着,不说话也很舒适安稳,好像曾经触手可及的安心时光又回到了身边,失而复得才知道有多珍贵。

“你这几天真的都没工作啊,”顾念栖手指撑着脸侧,见他点头,她眉尾微扬表示不信,

“别是为了我专门推掉的吧,你明明忙得要死。”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她不希望他的事业因为她的缘故,在各种程度上受到影响,她亲眼是看着他穿过黑暗迷障走到现在,有任何变故无疑都是在辜负他这些年辛苦积淀的努力。

她和他都一样,极其不容易才走上各自从小渴望的道路,梦想和彼此的重量虽然难以确切衡量,但她觉得可以这两方还是可以权衡得当。

她从来不赞同爱一个人就要让自己的世界全部以他为中心,不辜负爱人的前提是不辜负自己,在精神层面上充实且平等的相处,才是一段关系长久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