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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偶尔还会突然出现窒息和心跳加速感,但都很轻微,症状也能很快过去,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已经可以算作是痊愈了。

宋宴辞垂下眼,嗓音很沉,无力的像叹息,“对不起。”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单薄。

顾念栖轻轻抱住他,下巴搁在他颈侧,天明前的风很凉,她就以这样的姿势感染他身上的暖意,“不完全是因为你,”

“实在是因为所有事都发生在了一起,也发生的很突然,我一时之间消化不了那么多。”

“但也是实实在在的怪你,明明我们以前去哪都在一起的,觉得你就算决定要走也该跟我说一声才对,我又不会阻拦,再舍不得也只会祝福。”

“这样就好像被你无缘无故丢掉了,”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听不出略微染上了鼻音,“我很不值钱吗,谁都可以随便丢掉我。”

身边重要的人都在同一个时间段,一个接一个毫无预兆的离开,在那时她看来,几乎都与永别无异,

怎么能受得住。

心中酸涩愈发沉闷,他拥紧她略显单薄的背脊,在第一缕日光倾泻而出时保证,

“以后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那如果是我趁你不注意跑掉了呢。”

自己曾有过无数次独自被海边潮湿的空气席卷的瞬间,那是她最无助,心最破碎飘零的时候,而现在能够安稳窝在他怀里,被他身上温热舒适的气息浸润,她忽然就想这么问。

他的侧脸被熔金镀满,飞扬发丝晃出一段耀眼弧光,语气轻柔,却是说不出的坚定,“跑到哪我都会找到你。”

哪里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