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副其实拥有她之后, 多年克制的占有欲开始无休无止的蔓延, 他控制不住地想把她时时刻刻禁锢在身边, 想让她的眼睛里时时刻刻只有他一个人,
但他更希望她是自由快乐的, 不愿意自己的占有欲将她束缚。
只不过在触及到沈亦航有关的事时,总会显得例外。
他现在似乎终于能理解顾念栖当初跟他说的那句,分开的这九年填不满的概念。
大片的空白让他有种难以掌控的不安,他没办法很坦然地去面对, 也时常会嫉妒这片空白的色彩掌握在她身边另一个男人的眼里, 尤其是在她最困难的那段时间, 都是他陪在身边。
这种对比让他无形中觉得挫败,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愈发的模糊。
“亦航和虞谣一样,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见他不说话,顾念栖将手指缓慢嵌进他的指缝,“但朋友和喜欢的人,从来都是不一样的概念。”
“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
宋宴辞的目光这才松动些许,再次看向她的眼神里混杂进了更为柔软的情绪,又有些无奈,“我不是不信任你。”
“我知道,”顾念栖眼睫弯了弯,“就和我也想霸占你一样。”
心尖像是有糖霜在慢慢融化,一路浸透到底,宋宴辞看着她在窗外不断移动的光影下,忽明忽暗的清冷眉眼,
明明长了一张对任何事都漠然的脸,但哄起人来却又不是一般的甜,都无需三言两语,就能让他的阴霾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