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他出手相助, 初濛哪能轻易说走。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方问:“闻师兄呢,怎么会在这里?”
闻迁道:“我搬了新家,就在附近。”
呼啸的冷风侵袭街道, 两旁林立的商铺精心布置的橱窗, 陈列的商品整齐干净。
初濛边往回走边瑟缩了下脖子, “闻师兄, 其实这次见到你我很意外。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你相处,上次,我始终无法释怀。”
“所以你又要跟我说对不起了嘛,我们之间贫瘠地只剩下这个话题?”
闻迁挫下脚步,近乎完美的躯干被黑色大衣衬托,傲然地如同冬天里的一棵雪松。
他望向初濛的时候不带有任何迟疑,眸光夹杂着几丝幽闷,仿佛在埋怨她为何要如此残忍。
初濛牛皮靴一踢,踢到了小径上的一颗石子。
“闻师兄,我曾经在读书时代以为我是喜欢你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这样认为。可是我后来才发现,那时候对你,不过是钦慕。我钦慕你的优秀,你的风姿独树一帜,所以我才误以为那是好感。只是好感也好,误会也罢,当你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舍不得移开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感情。”
漂泊的风无处依靠,可初濛的心异常坚定。她不是在阐述对林润声一腔浓浓的爱意,她是在逼迫闻迁接受现实。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与时间无关。经年累月,乌飞兔走亦改变不了。
闻迁似是被她的这番话震撼到了,听完,整个人如同一座雕像屹立于风中,久久恍惚。
“初濛,很残忍,也很现实。我从没想过你是一个如此清醒的人,比任何人都清醒。”
简短的一句评价,他看似在总结实则在怅惘。
初濛快要到楼栋门口,林润声的身影急急朝她奔来。
“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