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声点了点她的鼻头,“我说,搬到云川来,不要再回棠林了。和你家人一起搬过来。”
是啊,云川这里有太多的念想。
季菀、赵竞、初圻铭、孙溪亭,更遑论是他。
初濛其实不想走,一点也不想。
她耷着个脑袋,黯然失神。
“不可能的,先不说我外婆的根扎在那里,就是我妈妈,都不可能离开。她养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跟我爸爸离婚多年,如果她知道我爸爸还在云川,并且成家立业,她一定会情绪失控。我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她,我过来跟我爸爸见面的事。要是被她知道,恐怕我们的关系会僵化到以前。”
临走前,初圻铭给了她一笔巨额,算是对她们母女这么多年来的亏欠。
初濛没有收。
一来,她不希望孙竹音知道以后崩溃;二来,她并不觉得初圻铭亏欠她们什么。
她感念这个父亲,怜惜母亲,至于后半生,大家安安稳稳才最体面。
林润声了解到她的难处,并未再提下去。
当下没有更适宜的解决方法,不如让时间沉淀一切。
他简简单单吃完早餐,说:“好了,收拾收拾,我送你出门。”
初濛和他一起去了派出所。
令她意外的是,接待的警察竟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唐晨。
彼时的唐晨不复昔日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身气派警服,印着国徽的帽冕时刻提醒,他在为人民服务。
初濛大吃一惊,以至于坐到办案大厅都许久未回过神。
“怎么了,老同学,才多久没见,你不认识我了?”
唐晨倒不客气,给他们倒完茶后,一开口,熟络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