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迁看到了他的车,微微仰了仰头,“据我所知,林医生跟初濛没进展到那种地步。初濛是否饮酒,是她的自由。”
林润声下颌线越收越紧,口吻从收敛变成赤裸裸地警告:“我奉劝你把初濛放下来,我距离你们二十米,没有那么多耐心。”
附近交通管制,大批车辆逗留。
初濛顺着他的话找到了他的车。
“闻师兄,我还是下去吧。”
她不想让闻迁为难,遂开了口。
闻迁捉住她一条臂膀,“马上就要到你住的地方了。你预备跟他去哪里?”
初濛撇嘴,“不准备去哪里。是我跟林医生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我想,得找个机会解决。”
失落从闻迁脸庞一闪而过,他矜默,叹了冗长一口气,“初濛,我尊重你。只是,你别叫我失望。”
初濛从闻迁车上下来,拉开了另外一扇车门。
一上车,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烟味。
“林医生,你抽烟了?”
“没有,你闻错了。”
林润声早就将那枚烟头掐灭,扔在附近的垃圾车里。
初濛没有多问,抬了抬眼,“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从马场回来之后,她后知后觉自己又犯错了。但她不知道该如何道歉,硬是憋了好几天。
林润声沉声:“初小姐何错之有?你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明白。”
“林医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初濛急急回话,却因为想不到措辞,而变得愈加焦头烂额。
林润声静静注视着她,眼里的光慢慢消寂,直至化作一滩晕不开的浓稠。
“初濛,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对待你。可我发现,很多时候,你对我的态度截然相反。我不逼迫你,你有你的想法。只是今后,我们不要见面了。我想我们,不适合再来往。”
他自诩的沉着冷静在她这里溃不成军。
无论是马场那天,还是更早以前,他的底线、他的姿态,从所未有的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