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
林润声得寸进尺,“任先生不是本地人,我作为半个本地人, 东道主的情谊不可免。你若是得空, 改天我和濛濛请你吃饭。”
“不、不必了。那得耽误你们多少工夫。”
任鹤忆离座, “既然初濛小姐有男朋友了, 我再没待在此地的道理。初濛小姐,初总那边需要人陪,我先行一步。”
他大步流星地出走,剩下初濛和林润声两双眼干瞪。初濛如坐针毡,她从不知林医生还有这样的一面。
“林医生,谢谢你刚刚替我解围。”
她其实从刚上车就明白了初圻铭的用意,但碍于情面,没有说破。况且任鹤忆人不错,就更没有捅破窗户纸的必要。
林润声脸色急转直下,不再是温和、掬礼的模样,反倒是一派克制和隐忍。
“初濛,我不是替你解围,你别误会。”
他心中有气,说到底,不忍对她发作。但不发作不代表气就能消,哪有哪个男人面对此情此景会如此大度。
初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以为林润声只单单对昨晚的事介怀。
“林医生,我今天来见我爸爸,一来是想将皮夹还给他,二来是想就昨晚的那顿饭向他道歉。总归是我思虑不周,不该让你牵扯进来。”
“你以为我是在对令尊耿耿于怀吗?初濛,你就这么不了解我?”
林润声眉头不可抑制地蹙拢几分,鼻翼因为收缩而变得紧绷生硬。
“如果我今天没有撞见你,你是不是就会这个男人发展下去?或者,你认为他不错,可以考虑?”
“林医生,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