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圻铭微笑,目光偏向林润声。
“小林啊,刚刚听濛濛说你在市立医院就职。你在哪个科室工作,这么年轻,升到主治医师了吗?”
“回叔叔的话,我在骨科工作。以我现在的资历,勉强升到副职。”
“副职,不可能吧?”
很显然,初圻铭对他的话存在质疑。
初濛打起圆场:“爸爸,今晚是我们父母团聚,你不要这样。林医生很优秀,他首都医科大毕业,26岁就已经是博士后了。”
“是嘛。”
初圻铭面容松了松。
他夹了一筷子菜给初濛,“别光顾着说话,吃点鳜鱼,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鱼了。”
“难为您记着。”初濛尝了口松鼠鳜鱼。
初圻铭陷在回忆里,“我记得你有一回吃鱼吃得急了,卡刺,我和你妈妈急死了,连夜将你送到医院。事后,那条长长的鱼刺从喉咙里夹出来,你非要带回去做个什么标本。”
“哦?还有这回事?”林润声来了兴趣。
初濛尴尬得脚指头扣地。
“是啊,我们濛濛小时候可淘气了,上天遁地无所不能。吃鱼都是小事,她就爱跟男孩子打架。我们以前住的那一带老城区,哪个小孩没挨过她的揍。每回都有家长跑到我们家告状。”
初圻铭无视她的眼神,往下说:“不过她的性子也就淘到了十岁。小林啊,你不知道,我们家原先有一个孩子,是濛濛的表哥。濛濛有一回拿了他的东西,还推了人家。然后濛濛舅妈就上门理论,濛濛自此以后胆子就没那么大了。”
“看来,你小时候的性子是不小。”
林润声含笑,得出这么一句结论。
初濛嘟囔:“都是陈年旧事了,您非要提一嘴。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