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两人都不复昔日。
闻迁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家风投公司的实际控股人。而初濛,泯然众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社会关系都变得普通又狭隘。
她见到闻迁第一个反应是惭愧。紧接着,便是紧张。服务员上的水,她已经接连喝上好几杯,似乎还没有到头。
“我听说,你现在在家里。”
闻迁今日穿着打扮倒没有那么压迫人。
简单的衬衫套风衣,鼻梁上的一副金丝框架眼镜,勾勒出禁欲与温和。
初濛低头望了眼玻璃杯的水,回答得格外小心:“嗯,暂时还没有出去工作。”
闻迁黑如曜石的眼眸透过透明镜片投射出两道晶亮的光泽,“听说你在家创作,最近签了家出版社。”
“你怎么知道?”
初濛直直抬起头。
闻迁抚着左手那款劳力士机械腕表,徐徐地说:“因为那家出版社负责人我认识。”
他平静的声线里不掺杂多余的起伏:“初濛,你不要有压力,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知道,你比谁过得都辛苦。”
服务员恰好过来上西冷牛排,他谢绝了给他倒红酒。
“那天季菀找我,我其实心里存在抱怨。但事后想想,干嘛那么置气。许多事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纠结。反正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我希望你,过得也很好。”
他说得真诚镇静,寥寥数语,全都发自肺腑。
初濛始终精神不振,整个人惭愧又五味杂陈:“闻师兄,不管你信不信,当年不是我唆使小混混教训你的。我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收到一张字条。那个模仿你字迹的人叫我去逍遥酒吧。我以为是你有什么事,才赶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