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菀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明,思忖了片刻,说:“他刚回国,住在凡思顿酒店。但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就地去找他。他有许多顾虑。”
初濛明白,顾虑无非是她和他的关系。
当初两家闹得一塌糊涂,就算为了焦盼云,他们也不应该直接见面。
只是她着实为外婆感到委屈。
老人家孤苦伶仃大半生,好不容易有了盼头,不能就这么跟孙子划清界限。
“菀菀,我知道了。晚些时候我会联系他。”
季菀没说完,语气略有踟蹰:“有件事我可能办砸了。我本来想着江明月那人不靠谱,找闻迁给你作证。但是这闻迁吧,对当年的事很抵触。他不愿意提起你和过去。”
“你找闻迁了?”
初濛先感到比诧异,随后才镇定下来,“其实这些年我听到过他的消息,断断续续的。他不愿意提起我很正常,毕竟是我给他带来那么大的阴影。我对他无比自责。”
“想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季菀理所当然地反驳,并告诫于她:“我劝你不要多想,江明月才是撒谎成性。当年警察都没问出个所以然,她这种人心机藏得有够深。”
她看了看时间,说:“明天阿姨就要做手术了吧,也不知道谁给你出的主意说要解除她的心结。拜托,患者为大,退一步想,万一阿姨再受刺激,后果你承担得起吗?要是叫我知道谁给你出的,我一定当面教训他!”
“呃……”
初濛心里明白,林润声只是让她在术前安抚母亲情绪,多交交心,并没有让她重提旧事。是她执意想借此机会打消母亲的顾虑。季菀的一番话令她陷入两难境地。
思索再三后,初濛决定顺其自然,一切以母亲健康为重。
“明天我会过来。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