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老人家脸庞上的沟壑不知多了几道,华发斑白,精神越加萎靡。
初濛忍住落泪的心情,提着行李进家。
浑身泥沼的她在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后才敢推开卧室的门。
房间很空,摆放着几件破旧家具。
窗帘紧闭,没透一丝光。
孙竹音半寐在窗前的那张竹藤椅上。
“妈,我回来了。”
差不多有三年了吧。
从大三下学期她就再也没回过家。
记忆里的母亲并不会像现在这般安静。
“哦。”
女人听到呼喊后,刹那间睁眼。然尔喉咙里只飘出一个简短的音节,敷衍又明了。
初濛有些难受,她蹲下来试图去整理女人的额发。
“妈,您不和我说说话吗?”
孙竹音条件反射地掸手,不耐烦地说:“说,说什么?你还回来做什么,我有你这个女儿吗?”
初濛瞪着眼,眼睛酸不溜秋的。
须臾,她拖了一口冗长的气,慢悠悠站起,“我不想回来,是外婆给我打电话的。您要做手术,我回来送钱。”
她从包里将几打包好的钞票放到床上。
孙竹音翻个白眼看她,“怎么着,在外面飘这几年有钱回来了。你是在羞辱你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