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振振有词仿佛说得什么人生哲理,初濛差点就被这种歪理说服了。可惜,出卖朋友的事断不能做,将人拉下浑水也绝无可能。
她攥紧拳头,脸颊因为被羞辱而隐约烫了层热气,“顾太太,我知道松诚集团现在经营情况不乐观,我听人说了,退市迫在眉睫。但你这么急功近利地想要分割财产,真是令人看不起。我不会助纣为虐,你不要煞费苦心地说服我了。”
“助纣为虐?看来初小姐是一个文化人,说话很有意思。”
龚青淡瞟着她,上挑的桃花眼微微流露出嘲讽,“初小姐,我能这么信誓旦旦地找你,你以为我手上就没有你的把柄吗?呵呵,好言不戳破,我只是希望你自己领悟。”
“把柄”这个词如同针尖一样对准初濛的耳尖,她倏然意识迟缓,周身颤栗。
一口气半噎在心田,双目眩晕,亦或是沉溺于闭塞的海底,差点窒息得透不过气。
初濛脸色煞白,好半晌,小提琴手切了一首《天空之城》,才将她从桎梏中拉回。
她站起要走,可双脚犹如灌了铅。
龚青唇边扯出一丝篾笑,得寸进尺之余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初小姐的表现是被我说中了。你的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像恶魔一样缠着你吧。怎么样,就这个话题,我们还能继续聊下去吗?”
“你住嘴。”
听到她戏谑的语气以及表情,初濛终于崩不住了,清叱。
大庭广众之下投射出无数目光。
赵竞的来电像一根救命稻草。
“喂,濛濛,你在哪儿?季菀这周请我们出去玩,正好到她生日,不是说好要挑份礼物送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