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濛脸颊发烫。
这句话她实实在在地听懂了。
她是截止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被林医生请客吃饭的人。
与有荣焉。
此刻,她心中窃喜不断。
吃着吃着想起一件事,也是今天来医院的初衷。
“对了,林医生,我有一个娃娃挂件在你那儿吗?”
林润声剥完虾,细腻地揩了揩手。
“什么挂件?”他义正言辞地反问。
初濛眨眼,“就是那个达菲,它是一个棕色小熊。护士站的人告诉我是白晴护士拿走的。”
“白护士拿的就一定在我这儿吗?”
初濛被噎住了。
他说得没错,她确实没有证据表明东西在他那儿。
觉察到自己过于严肃,林润声一改颜色,问:“那件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初濛点了点头,“嗯。”
一缕紧张爬上心头,她放下筷子手攥成拳头形状,“不瞒你说,那是第一次去游乐园父母给我买的。那时我才11岁,也是第一次和父母一起去游乐园。”
“那确实是很珍贵的纪念。”林润声顺着话说。
酸涩的味道填满胸腔,初濛一时间被雾气遮上双眼,十分沮丧:“可惜后来我们再没有机会去了。他们,在我高三那年离婚了。”
离婚的时候,初濛选择了母亲。
父亲将仅有的房子留给她们,一个人托着行李箱去了火车站。
那天,大雨滂沱。
许多人都在归家途中。
只有她的父亲在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