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陆承熙道:“当年太子还小,不知道皇上身体常年被病痛折磨着,夜夜难以入眠。”
“是余得水胆子大,背着我跟皇上写信向你娘求助,你娘从无锡捎回药方,还有针灸图,这才救下了皇上。”
“我无数次看见皇上挣扎在痛苦的边缘,也曾一次次问自己,皇上还挺得住吗?如果挺不住,太子殿下还那么小,他要怎么办?”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都平安度过了。”
“对于你们这些孩子,我们只能说,你们是幸运的。”
“尤其是太子殿下,无数次风波机会都是要命的,他却仿佛只是睡了一觉,什么都好了。”
“那个孩子……其实当年要是受点磨练就好了,他应该更信任你们陆家才对。”
花子墨说着,幽幽地叹息着,显然他也为陆云鸿的离京而感觉到惋惜。
陆承熙却道:“殿下是很聪明的,我爹也时候该退了。”
“他不退,我看着也像个孩子,可我们都想学大人模样,正紧处事了。”
“花公公,我们没有经历过我爹和我娘的起起落落,我们也没有那样谨慎和小心,依旧是鲁莽和充满干劲的。”
“太子殿下,应该也是如此。”
“那就让他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了,天上坐庙堂,臣子镇八方,天下不平事,自有人通晓。”
“我是大燕的臣子,是为皇上效力的人。”
“太子殿下一日不登基,他做什么都无需过于诟病,因为他是皇上的孩子,好坏就由皇上去说吧。”
“公公以为如何?”
花子墨拱手,心悦诚服道:“是我狭隘了,竟还担心你陷在其中,暗自神伤。”
“也好,也好,这样才好。”
花子墨说着,松快地笑了起来,看起来是真的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