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声音没带什么感情。
可林粒芝还是被吓地心脏一缩,她抬眼的瞬间,对上男人那双凛然的眼睛,他的眼睛很亮,可看人时,配上他那个精壮魁梧的身板,莫名让人心悸。
有种猎物被猎人盯上的心慌感。
林粒芝细白的指尖攥着牛仔裤布料,很勉强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怎么会。”
顿了下,她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大哥,我可以拿我的酒了吗?”
声音还是跟蚊子似的。
还说不怕他。
蒋砚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回柜台上,将手上的烟丢进烟灰缸里后,翻出林叔那本记账本。
刚才几乎笼罩住她的大黑影子终于离开。
林粒芝刚松了口气,又冷不丁对上男人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他视线锁在自己身上,“名字。”
“林粒芝,一粒米的粒,芝士的芝。”她慌里慌张回答他,担心他找到心烦,还特地补了个日期给他。
蒋砚嘴里嚼着这个名字。
心底只有一个想法。
倒是人如其名。
人却是长得跟荔枝一样,水灵灵的。
蒋砚翻开记账本,嘴上又问道:“你今年多大?”
林粒芝眼皮跳了跳,联想到他问自己是不是来帮大人拿酒,登时急切地解释,“我今年24岁了,我真不是小孩,我成年了的,也不是帮大人来拿酒,我是替我的店铺补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