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粒芝跟个陀螺似地转来转去。
好在孟远在栀城的生意不算多忙,一些重活有他帮忙。
下了班,两人就一起出去吃饭,吃完饭散散步,小日子过得平淡又温馨。
但孟远到底是大少爷,林粒芝心疼他跟着自己忙来忙去的,补货那天,没敢麻烦他,自个轻手轻脚地出门,带上钱包去市场进货。
清晨六点半,初春的小镇依旧细雨绵绵,到处浮动着一层薄薄的雾。
林粒芝撑着把小伞,慢吞吞地踩过石子路,朝自己熟悉的那家酒水批发店铺走去。
那家店铺是她父母介绍的。
位置并不在批发市场,反而特地避开热闹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招牌,就这么藏在临江的一个小巷子里。
老板是个蛮热情的中年大叔,顶着个啤酒肚,带着副圆滚滚的黑框眼镜,笑起来很慈祥,听父母说,他年轻时在外头闯荡过,后来累了就回来搞点批发小生意。
他的酒是挺好的,但林粒芝一直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能糊口。
价钱便宜,位置又偏远。
她去进货的这两次,压根没有碰到其他进货的人。
林粒芝到时,门依旧像往常那样关着,她试着推了下,能推开,也没有多想,将门把手拧开,去找老板。
门刚推开,一股如同打鼓般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这么迎面冲了过来。
林粒芝开的是清吧,平常听的也都是一些软萌可爱的情歌,哪里听过这种震到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歌,登时腿一软,就这么被吓地一抖,后背碰上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一道声响。
几乎是一瞬间,嘈杂的音乐声竟然停止了。
林粒芝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房间里拐出个身高极高的男人,他赤裸着上半身,黝黑的皮肤将原本硬邦邦的肌肉衬地愈发结实,浑身上下就穿了条黑色运动裤,荷尔蒙气息浓重,五官轮廓硬朗,指间还夹着根烟,猩红一片。
“林叔,你已经胖到撞门了?”男人的声音带着股笑意,似是特地赶来看笑话,可刚出来,鼻尖就嗅到一股与店铺格格不入的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