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歌沉默,区呈琛白天说的话又在耳边回荡。
“可生命的自主权究竟该从哪里追溯呢?父母在孕育生命时是没问过孩子的意愿,但纵是他们想问,又要去哪儿问呢?还是自我拷问,只要发现自身有一点风险存在就不要生了。”
相其言说完这句话顿了会儿,区歌也陷入沉思,“你继续说。”
“所以最好的方式大概是,你虽不能经他允许的将他带来这个世界,却能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给他主宰自己人生的自由,并且在他需要的时候陪他一起对抗这个世界的风雨。”
区歌的眼神开始飘远,过了许久,她的思绪才被拉回,“相其言。”
“嗯?”
“漂亮话还是得你说啊,而我只是长得漂亮而已,我觉得你如果写本亲子教育的书,未必比那些培养出三个哈佛两个耶鲁的妈妈差。”
相其言哼了声,“我虽然没当过妈妈,但我当过孩子啊!再者粗俗版的也有,你啊,就先像放养黑山猪一样吧,给他多些再多一些的自由空间,同时你自己也得放松下来,少看些那种书吧,随缘流动才是真理。”
区歌:“可我真怕他走错路然接着步步错,到最后怪我不负责。”
“事实是他现在就已经在怪你不是了吗?而且你也不是导航,你也是在摸索着带他往前走。”相其言一语中的地,而后试着把话题往轻松些的方向带,“话说,你最近最想做的什么?可以试着转移下注意力。”
“我吗?”区歌的眼睛突然有了些泪光以外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