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理所当然,甚至有几分无辜,这让周围人一阵默然。
这比不把他们当人骗差在哪里。
可是,他们又指摘不出什么,说不定人家就有这个爱好呢,怪胡老二倒霉罢了,不然咬死是他自己的银子,宁景就算再怎么能言善辩都惩戒不了他。
胡老大回过一口气,这次真的哑口无言,辩解不了,只能恨恨咬牙,道:“你、你狠!算我们兄弟认栽,我们就是来偷东西的怎么样,我们承认了行吧!现在能放我们走了吧!”
胡老二痛到发抖,他婆娘性子懦弱,始终一句话不敢多说,搀扶着他就想把自己男人背走。
胡老大婆娘此时也感觉丢人极了,不想再多说什么,架起胡老大就想快点离开。
却哪知,宁景手一横,宽袖垂落,拦住他们。
“谁准你们走了?”
“入室偷盗,毁坏门窗,这银钱数目也和我丢的不对,天亮随我去见官吧。”
“啊?!”胡家人直接僵住,浑身一软,没扶稳,两个腿负伤的男人直接一屁股坐回地上。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宁景直接将胡家两个男人扣押下来,不论两个女人如何求情,也不为所动。
他自然不可能亲自看着,直接出了一两银子的高价让人帮忙看着二人,顿时村民争相自荐,宁景挑了柳安川和另一个年轻男人,把银子直接给了,然后带着夫郎在众人目光下离去。
直到这时,突然有人道:“诶,我们不是来找狼的么?”
是啊,找狼的,怎么莫名其妙变成一起抓贼了。
总感觉被一股线牵着走了,怪怪的,说不清,但是又不知道哪里说不清,有种脑子不够用的感觉了。
村民们挠挠头,怀着奇怪的心情把周围找了一遍,发现什么都没有,只好就各自回家了,准备把这事告诉等在家里的人,好歹也看了一场抓贼大戏。
宁景和柳静秋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没有火把,只能踏着月色走。
小路上雾水重,路也窄,柳静秋不小心滑了一下,幸好被宁景拉住,揽入怀中。
“谢谢夫君。”他站直身,目光温软的看着宁景,道。
朦胧晦暗的月光下,他似乎看见宁景笑了一下,很是温柔,不是刚刚人前那种带着嘲讽冷意的假温柔,而是满眼都包容着他,像一池温水将他浸溺在其中。
柳静秋难言这一刻心中的悸动,只是随意而动,看着宁景的面容在自己眼前放大,直到唇上传来熟悉的温润之感,两相贴合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踮起脚,勾下宁景的脖子,吻在他唇上。
呼吸交融,冬夜里的风瞬间暖曦如春风,天上的勾月都变得模糊,闪烁不定。
许久,分开,柳静秋不由摸上自己的脸颊,感觉触手烫人,像放个鸡蛋上去都能烫熟似的。
宁景看着低头羞赧的人,就觉得好笑,总是出其不意的大胆和主动,反应过来后又恨不得挖个坑埋了自己。
矛盾又可爱。
回家的路还有一段距离,天上月亮被云遮住,似要阴天下雨,路上更暗了。
宁景看了一眼前路,忽然蹲下身,偏首对柳静秋道:“上来,为夫背你回去。”
柳静秋愣了一下,嘴角控制不住缓缓勾起,倒也没有矫情,轻轻覆上那宽厚的背,双手从后往前勾住脖子,这倒和刚刚勾脖子换了个方向。
宁景托起他,站直身,仔细看着路,一步一个脚印,稳稳的走着。
恍惚之间,宁景似想起很久之前,他好像也是被人这样背着走回家的他刚刚穿越过来时,他被打晕过去,并不是全无意识,他能感觉到有位少年背起自己,吃力又沉默着,弯着腰缓缓走回
好像很久了,又好像还在昨日。
这位背自己的少年,现在就在自己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