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气一个小小庭卫长算什么东西,叫她身份尊贵的女儿日日巴结不说、还要受他冷脸。更气自己女儿为了这么个东西病成了这样。
无奈,他现在当真没有别的选择。
殿中安静良久。皇帝看向江潋。
江潋垂眸作揖,“陛下,若殿下说的属实。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呵。”
皇帝冷笑一声,“可那家伙不是日日冷脸对着四娘么,往后真把四娘交给他,叫朕怎么放心!”
宋言立刻道:“父皇误会了!这正是季怀生正直之处,他就是因为知道不能染指四娘,才刻意避着四娘,为的是断了四娘念想,不叫她更难受。父皇,季怀生看四娘的眼神儿臣看得出来,心疼爱护极了的。”
话音刚落。江潋微掀了眼去看她。
宋言却分不出心注意他的动静,只怕父皇钻不出那牛角尖,又加了把劲道:“换言之,若他回应了四娘,那岂不是就促成了…”私相授受的话她说不出口,只好又道:“父皇,他若不是个好人,反而要巴结着四娘了呀。”
皇帝听完面色果然松了一些。这样一想,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你说的对,父皇有些当局者迷了。”
目光转向江潋,又问道:“若朕给他二人赐婚,叫他日日陪在四娘身边,是不是就无碍了。”
江潋道应当不差,“在配以汤药。快则三月,慢则半年。殿下必定能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