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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行人不解他乱喊什么,纷纷用看疯子的眼神去打量这哭的鼻涕横流的大男人。

宋言听清那喊声,心头微窒,却也无言。

江潋看了他片刻,这时与他开口道:“他没叫你替他,是想看你做个清廉的官。别辜负了他。”

听到这话,痛哭的书生哭声忽停。眼泪僵在脸上。又是久久不动。

船身移动,开始运行。几人渐渐不能在看清书生面容。

宋肖璟叹了口气,大声道:“保重!做个好官!”

待行的只能看得见书生的大貌时,就见他忽然屈膝跪在渭河之前,对着渭河磕了三个头,便不再停顿,抱着书籍转身去了。

直到河岸成了一道蜿蜒细线,在看不清其上风貌。众人才收回目光。

宋肖璟忧愁叹到;“他能做个高官吗?”

砚川昵他恹恹的神色,道:“能。我看人很准。”

宋肖璟听了这话果然笑了起来。“如此,当真不辜负三郎一片苦心了。”

宋言看着砚川,也笑道:“人间还是有情有义之人多些。”

江潋余光看她,就见她嘴角带笑,面上带着几分娇气。

唇角一动,忍不住也随她勾起个浅笑。

只是宋言那笑容刚浮片刻,就叫晕船的反应取代。捂着嘴又爬向远处的船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