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你最好能保全性命,我回去要叫伯父伯母将宋言嫁给你。”话声焦急,一股脑倒了出来。
江潋原本无波无澜的眸子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他。
砚川同样惊愕,猛地抬头看他,齿间重复:“你…你说什么?”
这也正是江潋想问的。
宋肖璟此时将话说出口,心里又悔又舒坦。
他悔什么呢,怕今日说出了口,戳破了那层窗纸,江潋若是真的死在碧云山,宋言又该如何是好?
但细一琢磨,还是舒坦占了上风。又瞥了眼宋言。睡得很沉,头歪在江潋一侧,不是他这一侧。身体的小动作也是向着江潋一侧。
他不是傻的,怎么看不出自己妹妹的心意。又怎么看不出江潋对她的处处袒护。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他都不用太操心,因为他知道,江潋比他还在意宋言。
眸光微转,没急着回答问题,又去细细打量江潋。
江潋此时除了面色绷得紧,身子却一动不动与他直视着任他打量。
即便是这样破落的荒庙,这样狼狈的雨夜,他只端端坐在这处,不需言语,这地界都好像重新镀了一层金。
砚川心中叹息。
宋言如此年岁,见过了这般风姿的端方之人,日后还有什么再能入得了眼。
她性子多少有些清冷,到时候不喜欢的也是委屈求全。何必呢。
谁不愿与心上人相守。
谁又舍得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