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似乎是这散漫行走松懈了几人紧绷的心情。宋肖璟还顺手摸了一窝野鸭蛋。
但是那野鸭生蛋艰难,上面难免挂着些粪便。宋肖璟握也不是,扔了又不舍得,满脑子都是等会加个餐。
砚川瞧出他窘迫,笑了一瞬自腰间摸出个布袋扔给他。“装里面吧。也不知道你方才筹备物品都买了些什么没用的玩意。”
宋肖璟面上一喜,将布袋接住,包着一窝鸭蛋轻手轻脚装好。翻身上了马与砚川道:“自然买了方便携带的干粮,还有一个能装水装酒的宝葫芦,两把精致的匕首,两身换洗衣物,精铁护腕,护心镜…”
砚川听他一一数过,再看他马背后的行囊果然好大一包。皱眉将他打断,“怪不得方才数你跑的最慢。”
马儿适时地打个响鼻,颇委屈的晃了晃头。
宋肖璟撇撇嘴,无所谓道;“那又怎样,反正跟得上你们就是。哎,我告诉你,别看旗岭山一带破落,但这打铁手艺真不赖,那两把匕首削铁如泥…”
日光渐落,橙黄的光线穿过丛丛杂乱的芦苇时不时晃到几人脸上。砚川嘴角抿着一丝笑,听着宋肖璟不停的碎念也没再将他打断。
待出了芦苇丛,橙黄日光渐消,不知不觉竟弥漫了满天乌云,不消片刻就黑压压的往下坠。
“要落雨了,走快些,找个能避雨的地儿。”江潋说完加快了速度。
好在出了芦苇地,马儿又能跑起来,几人边行边观察左右适合过夜的地方,正愁无处躲雨。就遇上个破庙。
小庙年久无人,荒凉破败,早成了鸟雀搭窝筑巢的宝地,檐上也是茂盛的杂草。此时鸟雀成群钻过窗棂,都在躲这一场即将落下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