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书点头,“是,离这里约莫三十里地,当时正掏了一个樵夫的心肝出来大快朵颐,叫师叔碰上就给收了,虽说师叔只受了点小伤,但却耗去了大半精气神。”
江潋明了,对付个千年狼妖六玄师叔不在话下,但眉心却再次紧紧蹙了起来,看向周毅,问道:“前些日子旗岭山镇中居民抱怨常有妖精出没,可都是山上的?”
周毅摇头,“除了我时常下山,便是黄鼠狼那日偷偷跑下去了,其余山上精怪恪守山规,无一人下过山。”
江潋心中一动。已有定论,“看来,这些个妖物都听闻了异动之事,安耐不住要在凡世现身了。这处离碧云山七百里已是不大安稳,看来碧云山一带,更不知是何境况。此后赶路…刻不容缓”
目光又看向那黑衣少年,与砚川道:“砚川,将他解开吧。”
砚川顿了一顿,正不解,就听江潋问那少年道:“你受何所制,我替你解开。”
再看那少年,就见他眼中震惊,没了方才的不甘,看江潋的眼神里已是折服。
“我…”
这话实在难以开口,他难免迟疑。
砚川心道原来如此,也不犹豫,将青链收回。
少年身上一松,垂头活动了片刻手脚,似是做了些自我安慰,才抬起头又看着江潋,坦白道来,“我受制之人…我、我至今不知道他是谁…七八岁那时我成了孤儿,每日乞讨过活。身量小又抢不过别人,只能去偷寺庙贡品吃。后来…被打了几次不说,也再偷不上吃的了。但有一日,我在寺庙一旁发现个半人高的土地祠,土地祠里日日都有新鲜糕点贡品,别人都发觉不了,就只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