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疑道,“陛下怎会轻信这种言论?”

“因为…昨日陛下也做了个梦,梦见一仙风道骨之人驾鹤前来,叫他务必修建玉明殿才能保大庆安稳,皇帝醒来喧了南云世子进见,问了他梦中神仙样貌体态,竟与他所梦是同一人。如此才下了圣旨。”

“这…太离奇了。”

“你也觉得离奇,可皇帝却深信不疑,如今他到了把岁数,只想着寻仙问药长生不老,倒没了判断。那是什么仙人!必定是个妖道,如此这般,建造一座宫殿就像儿戏一般…”

宋母听罢总算明白他为何气成这样,心中担忧起来,忍不住抬袖抹起眼泪,“那地方必定危险重重,怕是去了没个三年两载也完不了工。”

宋父却满眼痛色摇头道:“皇帝下了令,要年底完工。”

“这…这怎么可能?”

“无法,只得是多加人手。”

“啊…”宋母掩嘴惊呼,“照这样的话,岐山以南方圆百里之中的百姓,岂不都要被征了徭役?那田地谁来耕种?”

“这样的道理你都明白…”宋父叹息,又道:“但你我又有何办法?我若不从,如何保家族老小?”

别无他法。

这差事实在来的太急,宋父作为主事,还有一干官员随行。一行人都是连夜收了消息,草草收拾了行李,赶在第二日辰时起了程。

与此同时,南云往府的世子也启程回了南云。

宋言立在府门看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隐隐不安,奈何母亲父亲什么都不细说,只好送走了父亲在细细过问宋母。

宋敛亦是一副若有所思,神仙托梦这样的把戏,他是绝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