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二位跑这一趟,我这待客之礼可不能失了。”这位家主温雅地笑着,又叫来些小辈。

“行了,别玩那么多花架子。”嵇舟挥手示意还要给他捏肩揉腿的婢女下去,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谢寻:“伊炀的那东西,你是怎么想的。”

“无定老祖何必问我,谢家在这件事上必然是要考虑多数人的利益的。”

嵇舟来试探他,他反而去试探嵇舟和落长天的口风,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在这互相玩聊斋呢。

谢寻大乘中期修为,确实不比他们那么急,昨天看似跟着崔睿帮腔,但也只是帮腔并非出头,进可攻退可守,态度依旧不明。

“血鼎炉的时候你谢家弟子折损不少,那桓鸾至今亦在北地活得好好的,你就没什么想法?”嵇舟挑眉问道。

谢寻意义不明的笑了声:“若说与魔修妖修两族的恩怨,别说我们几个大些的世家,便是边缘小姓也有血海深仇,逝者已逝,还是活的人更重要不是吗。”

谢家大概就是这种这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了,俗称墙头草。

这种人最是令人讨厌,但又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嵇舟再次试着套了几次话都被软绵绵驳回来,觉得没意思,起身便要离开。

“无定老祖何必如此匆匆,时至午时,现在让您从这宅院中出去,岂不被人猜忌我谢家与您发生了什么龃龉。”谢寻招招手,马上有人不由分说将他三人迎去另一间屋子。

云母屏风隔开里外两道,点着沉水香的博山香炉将内室熏出云山雾绕的朦胧氛围,墙上的字画,地上人高的花瓶一眼便知是名器,桌上的食盒碟碗也价值不菲,婢女们安静地进进出出,不多时,一桌珍馐嘉宴便呈现在三人面前。

这高端会所一样的环境让宋曦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