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山八宫,都是以景起的名。落重曦不太记得清,只记得萧逸臣是风雪宫的,顾夜青则是朝云宫。

其实这没啥意义,他们一堆人浩浩荡荡全是剑修,烟雨、朝云、晚照什么的,听着像是给八尺壮汉起了个小花花之类的名字。

她忽然想起自己就是这么叫眠花的,有点憋不住笑出声。

在两派大佬如丧考妣的沉默中,这笑声震耳欲聋。

她大概也是被落长天传染了开会走神的破毛病。

“曦曦有什么想说吗。”云清子看向她。

“回掌门师伯,没有,只是为师父感到开心。”落重曦清了清嗓子说道。

“嗯,确实应该高兴,师弟有什么想说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今日有些喧宾夺主的长盛镇派长老身上。

今日这会,丹阳山过来的人都在,长盛则是峰主、长老和亲传们。

丹阳山弟子们有的没见过落长天,一些女修看着他甚至有点愣神。

这人的模样,跟正道魁首的镇派长老或是人修第一杀胚看着都没什么关系。

一头长发被根手编发带随意拴着,落下一些碎发在鬓边额前,脖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挂了颗避水珠,宽松的白色直裾露出锁骨和一小块胸口,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随意。

弱冠左右的俊俏脸庞正垂眼敛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看着好像在思考修炼或是正道的大事。

只有站在他身后的落重曦看见这家伙一手把玩着另一只手上手链的珠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