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长天疑惑地扭头,第一次看清柳婳。

她穿的并不是今日那套衣裳,虽然颜色还是鲜艳跳脱,但收腰束袖,很是干练,她身上有些伤,面色也并不太好,欢宜宗其实并不是很能打的门派,而且他们所习术法,也多半是辅助类的。来打这种硬仗真是要人血命了。

“哎呀,你长得还真不错,不像彦春秋那个臭老头,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欢宜宗。”柳婳伸手就要碰落长天的脸,却被他用手挡开。

“不要。”

“看你这小子就知道是个雏儿,还不懂我们欢宜宗的好处……”柳婳那张嘴,不输今天与任双双舌战般的开始口若悬河。

偏偏落长天是非必要不说话的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凭她讲得口干舌燥就是不搭理。

“哼,你们男人都这样,对于我们是既想要,又瞧不起。”柳婳说了半天觉得没意思,也就懒得再说。

两个人听了半天风,柳婳忍不住又开口了:“你有没有道侣,或者徒弟?”

风声潇潇,就连崖下的人声都能听到,偏偏身旁这人盘腿打坐像块石头。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没有,一点不会心疼人,”没听到回应,柳婳自顾道:“如果你以后有了在意的人,有什么话一定要说清楚,你们长盛的人,都不长嘴。”

这句话后,柳婳再没开口,晚些时候便离开了。

落长天望着远处的幽冥渡眨了眨眼,落重曦的视线也猛然回到客房。

她正躺在床上,落长天坐在床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像小时候哄她睡觉。

见她醒了,轻声说道:“幽冥渡一战,霍师兄战死,柳婳自觉与他身份有别,从未对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