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好像,很过分。”落重曦抓住陆行舟的胳膊,有些头昏。
“哎呀,早叫你别生气了,那句话怎么说,子欲养而亲不待。”陆行舟扶住她说道。
这话哪能这么用,他真当落长天要死了不成?
落重曦拍开他的手,急急往山上跑。
“哎,明天要上课了别忘了!”陆行舟被拦在雪信峰外,只能大声喊道。
雪信峰的台阶并不高,不知是多久以前修的,已经被代代雪信师徒磨得光滑平整。
她刚来时,还要一级一级地上,落长天回来没多久就开始闭关,那时她觉得这条山道好长,又怕天黑了还没上山,只能咬牙含泪继续爬。
五年过去,她一步能跨两三级,一路小跑不费劲就能爬到顶,两个人一起上下山时反而会慢慢走。
还没跑多远,就看到有个人站在山腰的石阶上。
她让他不准跟过来,他就只站在山腰等她。
她的每句话他都放在心上的。
“上去,我们慢慢说。”她压制住自己有些酸胀的眼眶,指挥他转身。
落长天走两步,停下来等她一下,回头看到她跟上来,又继续走两步。
他步子大,小时候赶路落重曦自己走路时,他就是这样等她。
她出生起落长天就是现在这副模样,知道他两百多岁以后她更是理所当然觉得他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