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楼门前,康德恭敬地站在一边:“四皇子,这是玉儿这是雀儿。”
四皇子轻浮地一挑眉:“统统给我带进来。”
“大厅?”
“正是大厅。”
四皇子刚要迈步进去,赵翊叫住了他。
回过头,他又是一身酒气:“七弟,该上哪玩去哪儿玩,别碍着四哥。”
像是哄小娃娃一般,打算将赵翊打发走。
赵翊拉住他,上下打量一番,语重心长得出结论:“四哥果然皮糙肉厚,可耐家暴也。”
听到“家暴”,四皇子酒醒了一半,摸了摸上回打肿的脸:“可是你四皇嫂回来了?”
“是也非也。”玩心大起的赵翊转了转眼珠。
“什么乱七八糟的,定是她教坏了你,哄着我玩呢。”
“康德。”四皇子的左眼皮开始不自觉跳动,大叫道,“把她们都给老子退了,顺便拿来老子的刀。”
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刀送上来,四皇子的右眼跟着一起弹动:“这是老子的刀吗?”
“自四皇子二十那年,便被弃于刀室。”
执刀的那一刻,四皇子赵桀仰天大笑,笑得瘆人。
那剑是父皇赐给四哥的生辰礼,四哥曾带着打了多次胜仗,后因一次失误战败,此刀便被封在刀室,落满尘土,无人问津。
略有耳闻成年往事的赵翊感到后背发凉,默默地转身离开。
落雨轩的树梢安逸,纵使有风吹过,颓叶都懒得应付。
树下却是一派繁忙的反差。
自许秉进太子书房,一整日未曾离开。
随着黑幕低垂,一声哨响,树梢头静待的黑影如蛇般迅速滑入房内。
太子执笔在纸上披红,对着许秉吩咐道:“你且回去,好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