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翊曲起食指,学那天赵桎的模样,吹了吹口哨。
什么动静都没有。
赵翊继续试着吹了吹。
……只有微风抚柳麻雀叽喳声。
见状,赵桎满脸黑线。
原以为跟屁虫跟了几天就此作罢,谁知竟变本加厉,就连赵桎上茅房都跟着。
“赵翊,你到底闹哪样?”他狼狈逃出茅房,裤腰带差点掉臭坑里。
夜间歇息,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着实有些不耐烦,赵桎气愤地将床底下的赵翊拖出来。
实在是,熬不过这小子旺盛的精力。
捂着发疼的额头,他靠坐在床沿,一副身疲力竭的模样,忍了许久,只好妥协道:“她是父皇赐予我的影卫。”
“……影卫?”
赵桎点点头,揉了揉发胀的眼角。
“那个动动手指就能把三名刺客五花大绑吊起来的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是……影卫?”
赵桎宽衣躺倒,几日来连轴转的课业,外加刻意躲避身边这个魔煞星,眼皮重如泰山,沉沉入睡之际,耳畔响起赵翊底气十足的叫声:“恩?我偏不信找不着!一!个!护!卫!”
睡梦中只觉屋内有只老鼠上蹿下跳,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天亮,蒙蒙曦光投进来,赵桎自律地微睁双眼,便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转头看去,只见赵翊趴在身侧,露着一对迷茫的熊猫眼,四目相对时,熊猫眼委委屈屈,瘪了瘪嘴角,用极小的声音喃喃:“三哥,我找了一晚上,还是没能找到你的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