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又不能给你生孩子!”宋瑜朝着他大喊,“阴阳调和才是天道。你岂能为一介阉人守身?”
晋王转身,面上阴晴不定,他拿起桌上茶杯便扔了出去,温水泼在宋瑜的脸上,冷声道:“本王为他守身?你怕是疯了。若不是你下药,本王岂会一时情迷乱了阴阳?”
他岂止是不愿意碰宋瑜,他还有点怨。宋明和他相伴长大,自有一份情谊,可二人从未越矩。他是有点悸动,但也询问过同僚好友,实属正常,过了这段时期便好了。偏偏宋瑜中间插了一脚,导致一切都乱了套。
“你攀不上阿兄,就来给本王下药,真当本王好性子是么?”
水滴湿了前额鬓发,顺着宋瑜的脸庞慢慢滑落,眼眶泛红。
她瘫坐在地上,红色孺人礼服散落在地上,衬得面色有些苍白。
“我能下药一次,就能再下第二次。”
“一个阉人,哈哈哈哈。”
晋王冷着一张脸去了隔壁的侧间,随手将婚服扔在地上,松快地泡了一个澡,心里舒服许多。换好寝衣,便掀开丝衾躺了进去,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轮弯月挂在梢头,月色透过高大稀疏的树叶落在窗前。
晋王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看见天色有些微暗,便悄悄回了青庐,坐在凳上。又过一会,今日的第一声报晓鼓响了。
“咚”的一声,鼓声穿过无边的寒夜,回荡在灰暗静谧的上空。
“咚咚。”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