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帝莞尔,上前看了看这匹白马,又转头看了看徐氏的身高,心里大概有了底,便上前调整了脚蹬的长度,顺便多说了两句,“你才刚学,不必妄自菲薄。女子中,唯独姑姑和安宁的骑术最为不错,连朕都是比不上的。若是得空,你们可以一起约着骑马打猎。”
徐氏有些心动,又有些胆怯,“我还没学打猎呢?”
景熙帝也不意外,温声道:“旁边就是兽场,你可以先从简单小型的动物开始猎起。”
他轻轻抚摸着白马,往边上退后两步,“你先试试。”
徐氏看了看他,眉眼跃跃欲试,又重新积蓄了一些力量,尝试上马。
这次毫无滞涩,成功坐到马背上。
景熙帝轻轻拍打一下白马的屁股,白马开始缓缓前行。
徐氏下意识回头,却见景熙帝站在原地,身姿颀长,肃肃如松。
她心一抖,攥紧马鞭,转过身去。
几日下来,徐氏的马术便精进不少。
这些素日里的行为举止,皆被宫人一一记录在案,送到了太后的桌案上。
太后草草翻看几页,有些疑惑,“我看她这身子,倒是比从前强了许多,都会骑马了。”
宋嬷嬷思忖:“会不会是曾奉御错了?”
“怎么能错!”太后轻轻瞥了她一眼,“错了不就乱了套了。”
太后舒展眉眼,斩钉截铁道:“她年纪轻轻的,这也不疼那也不疼,哪有什么大病。这个郁症,就是心病,都是被府里那个温孺人气得。现在好吃好吃,心情开阔,可不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