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和群青俯身行礼,唤了声:“阮姑姑。”
阮姑姑行了礼,笑道:“殿下,娘娘思您心切,特意让奴婢在这等候。”
徐氏点点头,也不跟她客气,“阮姑姑,本宫的腿伤了,实在无法走路。本宫还是乘坐步辇吧。”
“这”阮姑姑虽有些体面,却到底是个奴才,迟疑道:“奴婢这可做不了主。”
徐氏将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做不了主,便听主子的。”
阮姑姑面色一僵,不明白往日脾气软弱的王妃,今日怎么如此咄咄逼人。
徐氏眉眼轻扬,“群青。”
月白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群青冲她挤眉弄眼,便将话咽了回去,由着群青去唤了抬步辇的内侍过来。只是心里直打嘀咕,王妃这先斩后奏也就罢了,乘坐步辇到底太过招摇,显得娇生惯养。
只是她想着王妃今日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左腿还受伤了,心中的那点忐忑的念头便弱了许多。
徐氏第一次坐上步辇。
她的肘搭在椅上,手撑着脸颊,衣袖自然垂落。
春风还算和煦,宫里鲜花盛开,花香四溢,徐氏不禁有些昏昏入睡。
此时,对面一行人抬着步辇缓缓而来。
辇上垂着轻薄的帐纱,看不清帝君的面容,只隐隐露出男子身形。微风浮动之间,轻纱翻舞,露出里面身上的一角月白色的衣角,只袖口隐隐有暗纹浮动。
再细细看去,又仿佛只是错觉。
月白和群青轻轻一瞥,心中慌乱,匆忙跪下,垂眉敛目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