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桀骜,眉目间有着一股仿佛自娘胎里带出来的乖张暴戾,让她看了就时刻记着着身体里的人是昭德帝赵肃睿。
说出这番话的人,竟然是大雍昭德帝。
勾了下唇角,沈时晴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笑什么。
片刻后,她说:
“陛下,石问策能否得用,我其实还有一招棋,只是这一招,得劳烦陛下出手。”
“我?”赵肃睿有些惊奇,“沈三废,你又在打什么阴险主意?”
沈时晴笑着给赵肃睿手边的水杯倒上了茶。
“陛下,实不相瞒,当日你我换魂之前,我曾经写了血书求援。”
赵肃睿摆摆手:“这个我知道,你写信给了你那个柳姨母么。”
“给柳姨母,只是第一步。”沈时晴看了眼窗外,“柳姨母常在京中走动,结交的都是文官之妻,更是与几位御史夫人交往甚密,莪本是想用她替我在京中造势。”
“我还有一封血书,让我已经赎身出府的丫鬟垂云送去给了石问策,只不过,那封血书他暂时不会拿出来。”
听她真说,赵肃睿蹙起了眉:“你是让我利用那封血书?”
“不是。”沈时晴看了一眼桌上,将鸭肉重新摆在了赵肃睿的面前。
“我是想请陛下在石问策找你的时候,让石问策知道‘沈时晴’这些年的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