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在动。”贺兰的公鸭嗓,突然出声,吓了高言一跳。

他猛地转头,发现贺兰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高言紧抿着唇,眼中噙着泪,好半天才开口:“你还记得我吗?电视剧里都演,撞了头会失忆。”

贺兰被逗笑,干涩爆皮的嘴刚一扯,就疼的赶紧止住。

他想逗高言开心,哑着嗓子道:“ 我不记得你了。”

“但你长得好像我妻子,我孩子的爸爸。像我犯了错,还想不知廉耻求着原谅的人。”

贺兰眼角的泪溢出来:“言言,原谅我吧。”

高言攥紧了贺兰的手,哽咽着:“我已经都知道了。”

“什么?”贺兰疑惑道。

“叔叔,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高言说。

贺兰皱眉,猛地抬起上半身,又在剧痛中重新摔回床上“嘶”了一声,担忧道:“他为难你了?”

“你别乱动。”高言摁着他的肩膀,心疼道:“没有,他没有为难我。”

思忖了片刻才问:“贺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贺兰自嘲一笑:“这是我和他的事情,告诉你,只会让你有压力。总归……是我没用,一步错,步步错,把事情弄的这么糟糕。”

他眼中闪着泪光,反握住高言的手,小心翼翼地问:“言言,你能不离开我吗?”

高言的眼泪滴在贺兰手背上,被他小心地抹去。

高言将五指穿插进贺兰的指缝,紧紧攥住:“我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不是因为标记,是因为我爱你。”

贺兰出院的那天,温然早早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