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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妻 柏盈掬 789 字 2023-07-09

阮柔也在打量她。

与寻常高门乳母的细皮嫩肉不同,秦嬷嬷脸膛黑瘦,是庄稼人常年日晒劳作留下的印记,慈眉善目,略显浑浊的双眼透着朴实。

她主动指指自己的耳朵,又张口比了比,摇摇头,示意阮柔不必客气。

阮柔竖起拇指,弯了弯指节,对她比了个“谢谢”。

“你会手语?”沈之砚冷淡瞥来。

“只会一点点。”阮柔垂下眸子,“小时候祖母身边有位老仆,后来生病坏了嗓子,她教过我几句。”

沈之砚不置可否,又转头跟秦嬷嬷手语去了。

阮柔本有心问问,秦嬷嬷为何会聋哑,见他不理不睬,只得作罢。

丰盛的晚宴,气氛却诡谲的安静,他们两个手语交谈,剩下阮柔如坐针毡,对着一桌子菜难以下箸。

像是看出沈之砚刻意冷落,秦嬷嬷撂下他,把椅子挪到阮柔边上来,殷勤地给她挟菜,自己却不吃。

眼看碗已堆得冒尖儿,阮柔对着秦嬷嬷胡乱比划。

沈之砚冷眼旁观,并没有帮忙沟通的意思,阮柔无法,只得也给秦嬷嬷挟菜。

秦嬷嬷连连摇头,用手盖住碗,指着咽喉,沙哑地啊了几声,回头冲沈之砚翻白眼。

沈之砚这才不情不愿解释,“嬷嬷咽喉有伤,不跟我们一起用饭,你自己吃就好。”

阮柔心下暗叹,知他还在气头上。

只不过,先前他立在墙根下,脸色阴沉,表情中却并无意外。

试问谁家夫人到了庄上,第一个念头是翻墙逃跑,这难道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