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悦禾生疑,时卿便不再推脱,“那便有劳夫人了。”
时卿解开衣裳,将外衣褪去,露出受伤的手臂来。
虽褪去了外衣,但里面却穿着一件短衫,悦禾不解道:“近几日天气愈发热了,夫君每一日都穿得这般厚实?”
“不怕夫人笑话,我体虚,不惧热,却受不得凉。”
悦禾将纱布拆开,很奇怪,虽有伤口在,但时卿的肌肤看起来却吹弹可破,一点儿都不像是长在男子身上的。
“夫君若是疼的话,可告知一声,我便再轻些。”
“嗯。”
悦禾将药敷在时卿的伤口,她的动作很轻,轻到如微风拂过。除了那些许的痒意外,时卿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昨日上药时,我还觉得有些疼,也因此不敢再换药,没想到夫人的手真巧,我竟不觉得疼,想来是她下手太重了。”
时卿说得很随意,但明为手巧,实际却是在说其太过熟练,这是试探,也是怀疑。
只有常年受伤,又或是接触受伤的人,才会如此。
悦禾又岂会听不出这一点,她笑道:“夫君也知我的处境,阴谋阳谋不少,刺杀更是如家常便饭,偶尔受些小伤,也再所难免,但司音便没我这般幸运了,为了保护我,所受的伤不少,逃命时,我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吧?!”
时卿看向悦禾,认真道:“夫人放心,日后谁若敢伤夫人一分,我必让其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悦禾只笑了笑,又用纱布将其手臂上的伤口缠好。
悦禾取过桌上的另一份药,药虽是同一种,但也恐伤口感染,便分开了。
悦禾向时卿挪了挪,但这个位置还是不太顺手,“夫君往我这边靠些。”
时卿向悦禾凑近,将头搭在了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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