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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双手环胸,傲娇地抬起头,“本公主可不是怕她姜舒窈,本公主是大发慈悲,看她身子不适,本公主不想趁人之危,所以暂且放过她。”

芝朱赶紧附和道:“是是是,殿下仁慈,才不跟悦禾殿下计较呢。”

康乐闻之喜笑颜开,又走向轿子,“快走,待会儿去晚了,肘子可就没有了。”

“是。”

康乐走了,悦禾本想为时卿换药,但以她当前的状态,实在支撑不了她做这事儿,便让曦月代劳,还好溢出鲜血的地方只在手臂与肩膀,所以也没有暴露时卿为女子的身份。

司音为悦禾宽衣,随后又扶她到了床上。

司音与曦月一齐退了出去,屋里便只剩下时卿悦禾二人。

这是自那日洞房后,二人又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不同的是,那时二人都想着如何摆脱。

“夫君,当真不想用些吃食吗?”

时卿醒后,也就只喝了几杯水,不免让悦禾有些担忧。

“不了,夫人在我昏迷时一直照顾我,也该好生歇歇,待我们一觉睡醒,再一道用膳。”

“好。”

悦禾闭上眼,虽换了被褥,但因靠得近,鼻腔钻入一股淡淡的药香,很奇怪,明明是药香,却又不像是药,中药大多是苦涩的。但是她嗅到的就像是夹杂着一种特殊的味道,出奇的不让她讨厌,甚至还伴有一丝心安。

这是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陌生到让她有些恍惚,熟悉到一经嗅觉的刺激,便触发了她埋藏在心底的情绪,那不该,也不能出现的情绪。

悦禾放慢了呼吸,她侧过身,背对着时卿,想来也是因她太累了才会如此。

悦禾将目光落在幔帐之上,若怎么想都得不到答案,兴许问出口,是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