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都是荤食的香气,幸在曦月及时上前,将被子下的肘子等物一并取走,这才未令悦禾再起怀疑。
时卿醒了,悦禾也安心不少,关心几句后,时卿又劝她回屋歇息。但在转身之际,她双腿一软,险些晕倒在地,多亏了司音及时将她搀扶。
“殿下。”司音语气中带着焦急。
悦禾甩了甩头,想将那阵眩晕感甩出脑外,效果却是寥寥。
“夫人,不如到床上歇息吧。”
许是恐悦禾拒绝,时卿又拖着虚弱的声音道:“曦月,你去重新拿床被褥来,我睡了许久,也是一身汗,该换换了。”
时卿都做到这个地步,悦禾又哪儿能再拒绝。
只是在换被褥时,她看到时卿白色的里衣里已经沾染上丝丝血迹,“夫君你的伤”
悦禾扭头瞪了康乐一眼,只这一眼,便吓得康乐浑身一震。
但在悦禾面前,她又岂能表现畏惧之色,“你瞪本公主做什么,又不是本公主”
康乐的声音戛然而止,因她记起了,在她哭诉曦月的罪行时,对时卿是又摇又晃的,想来是那时
她顿时没了方才的底气,她耸搭着脑袋,满脸歉意,“驸马哥哥,康乐不是故意的,你的伤要不要请御医来瞧瞧?”
“康乐给你请最好的御医,吃最贵的药。”
到底要多天真,才能说出这番话来,偏生康乐是真的没有恶意,眼中又透着真诚。
时卿强挤出笑容,“多谢康乐公主,不必了。”
康乐点了点头,“哦。”
她琢磨着是不是该送些补品来,可想着想着,便察觉到悦禾的目光竟还未从她身上离开,她虽不占理,但嘴上可不能服软,“本公主又不是故意的,你一直瞪本公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