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她与曦月合力救下了二人,悦禾只受了些擦伤,时卿却不然,后背被尖锐的石子刺伤,掉落悬崖后,又悬挂在树上,腹部因此受到重创,手臂也被划伤,自手腕而上,一路延伸,因其体弱,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故手也脱了臼。
幸在时卿命大,她二人又来得及时,才未丢了性命,只是三天三夜过去了,时卿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对时卿寸步不离的除了悦禾以外,还有曦月。
曦月附和道:“是呀,夫人已经照顾主子好几日了,也该去歇歇了。若是主子醒来发现夫人如此憔悴,定会心疼的。”
“夫人既然想守着主子,等主子醒来,也便应该保重好自己的身子,莫要等主子醒来了,夫人却倒下了。”
司音劝道:“殿下,即便是不歇息,也用些吃食,填填肚子吧。”
悦禾望着时卿,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曦月,你好生照看夫君,若夫君醒了,定要派人告诉本宫。”
“是。”
悦禾刚一站起,便觉一阵眩晕,又重重跌回凳子上,惊得司音慌忙扶住她,“殿下。”
悦禾摆了摆手,“无碍,扶本宫出去吧。”
“是。”
司音虽不知悦禾怎么了,但却知道悦禾的心,必定是有了微妙的变化,就连她告诉悦禾,皇后受了何惩罚,悦禾都没什么兴致,只静静地在时卿床边守着,不发一言。
悦禾由司音搀扶着,脚下虽迈着步子,思绪却飘到了九霄云外,她的情绪很是复杂,向来能精准判断一切的她,头一次迷茫了。
眉间的血虽已擦去,但那个位置却依旧滚烫,就像是已经刻在了上面,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