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禾顿住脚步,但那双眼睛却紧盯着时卿,心下更是怀疑,“夫君,你到底怎么了?”
“你不是不愿理我、烦我吗?又何必再过来。”时卿赌气道。
悦禾解释道:“夫君,你这是哪儿的话,近几日我也不过是为府中的事操劳,又哪里是不愿理夫君,更不曾厌烦夫君,今日事情一办妥当,我便赶来探望夫君了。”
“我看公主也不必说些谎话来哄我,还是去找你的阿玉吧。”
时卿虽蒙在被子里,但鞋子却离床远了不少,这不符合时卿的性子,经过她的观察,时卿脱掉的鞋都会规规矩矩地摆在床边,想必此番是她来得突然,而时卿一时情急,这才露出了马脚。
“夫君就别再说些气话了,悦禾是什么样的人,夫君难道不清楚吗?悦禾心中就只有夫君一人,哪里还容得下别人。何况文公子也确实只是府中的客人,再者她已经走了。”
“听公主的意思,是觉得可惜是吗?可惜走的不是我,还是可惜了阿玉竟离开了你?”
胡搅蛮缠,且越说越过分,但越是这样,便越证明了悦禾的猜测是对的,时卿怕她靠近,怕她发现。
“夫君,常道恶语伤人六月寒,夫君当真要这样伤悦禾的心吗?”语气中透着委屈。
时卿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悦禾微微颔首,“好,若夫君想见我了,只管让丫鬟们知会一声,我随叫随到。”
转身时,悦禾的指尖微松,手帕随即落在了地上。
待出了门,悦禾向司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着其余几位丫鬟走,随后自己又进了屋里,直奔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