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程英子拉长的驴脸，程岁差点没笑出声。她一心几用，瞥了一眼就把视线转移到了书本上。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看她不如看书。

程英子气不打一处来，程岁以为她被狠狠下了面子，要走了。没想到她忍下了这口气，平静地说道：“二哥，我被打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

“那还不是因为以前家里是都是我爸出头。”程岁心里暗想道。

程英子：“本来是不想麻烦你，也是我被打得满头血，我才忍不住给你打了这个电话。”

“怎么是120和110不好使，这个时候我爸去是能让你痊愈？”程岁也是不理解这人脑回路。

“家里你是最靠得住的，可惜我打了电话你都没去帮我。”程英子低沉地说道。

程岁真的是没想到这小姑还有长进了，都知道示弱了。

“小姑，你的意思是爷爷奶奶靠不住，大伯小叔也靠不住，所以你第一个给我爸打电话？你现在来要求我爸帮你出头，这就是你说的不麻烦？你出事为什么不报警呢？”

程岁关上书直视着她，逼得她节节败退。

“我我那是不想报警，怕影响招娣。”她想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像样点的借口。

程岁：“看招娣那营养不良的样子，破破烂烂的衣服，你好像对她也没多好。”

程英子当然不会对她好，自己没生儿子，婆家那边对她不满已久。招娣穿的都是村里大孩子淘汰下来的衣服，看招娣可怜就整理好送到她家。

可以说从招娣出生，也就她满月酒的时候，家里送了几套婴儿的新衣服去。那时候家里还没彻底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