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韵:“葬气是融在魂灵里的,重生之后身躯虽有变化,但魂灵仍是过去的魂灵,葬气怎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呢?天竹尚且不说,此刻我的身躯、我的魂灵都是天韵,葬气却消失了。”
雪羚十七:“什么叫天竹尚且不说?您与天竹之间难道有联系?”
它还不知道天韵就是天竹。
天韵懒得与它解释,这时容雨苍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葬气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既然你现在身上没有了葬气,也能自如地通过冰原,并且不被认定为不可饶恕之人,其中必然有别的原因。”
雪羚十七:“什么原因?”
这时地动得更加厉害,山谷中传来铮铮的声音。
疾风掠过山巅箜篌的弦,发出清脆之声,没有章法,却在山谷中不断激荡。
天韵抓住栈桥上的扶栏,稳住身形,雪羚十七却原地蹦了起来:“原来这就是雪山发难,是这样的!”
“你激动个什么劲?”天韵瞥了它一眼。
雪羚十七站在栏杆上,向冰原的方向眺望,“都说每只雪羚羊一生最不能错过的,就是亲眼目睹一次雪山发难。只有知道了雪山发难有多可怕,才会真正对雪山怀有敬畏。”
天韵:“可是,雪山真的总是对的么?”
“可是旧雪大人,雪山真的总是对的吗?!”谷梁真怒吼。
他的声音被雪山轰动的声音淹没。
“如果雪山总是对的,为何当年您诛杀了天韵,今日却又要替天韵报仇?!”
尹新雪身后就是轰天动地而来的雪崩,谷梁真对雪羚羊族的侮辱触了雪山的怒,今日他要么奋力抵抗,说不定有可能留条残命,要么他就只能和他身后那群追随他的人一起葬身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