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天韵反而抱得更紧了,“师尊,我明白了,并非是你对我不够好,是我对师尊不够好!”
“你先下来。”尹新雪按着天韵的手臂,试图将她从身上划拉下去。
天韵头微侧,脸于是与尹新雪的脖侧紧密相贴,“师尊,那天你问我的问题,我已经有答案了!”
尹新雪往一旁微仰头,尝试避开:“有答案待会再说,你先下来。”
“等一下,师尊,你听我说完。”天韵不肯罢休。
尹新雪不明白,无法理解,天韵不久前才刚被旧雪以冷漠无情伤害过,怎么这么快就能不计前嫌,像团小太阳一样贴上来,难道真是记吃不记打,不怕被冰块冻熄火么?
“师尊问我想不想做回彼岸花,想的。”天韵死死抱住尹新雪不肯撒手,“不是冥谷的彼岸花,是寒羚山的彼岸花!我要重新以彼岸花的身份回来,我不要当可怜的小师妹,我是师姐,是旧雪大人的首徒!
从今往后,师尊的烦忧分我一半,所有艰难的处境我与师尊一同面对,我会将被挖空的雪莲一颗颗种回来,师尊身上蚀骨钉的伤我会帮师尊好好调理。我既有这么好的师尊,便每日都要赖在师尊身边!”
“乖。”尹新雪无奈在她背上拍了拍,“但是你先下来。”
天韵一股气说完自己全部想说的话,才终于意识到师尊对自己说了好多遍‘下来’,她总算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骤一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和两张清清白白的脸对上,容雨苍和九方正直愣愣怼在她面前!
天韵吓了一跳,她的动静又将九方若谷和容雨苍吓了一跳。
九方若谷和容雨苍往后小小退了一下,但天韵却惊得连尹新雪脖子都搂不住,终于一下子脱力松开,往后一跌,撞在柱子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活像见了鬼。
尹新雪方才下山去药圃将容雨苍和九方接回来,谁能想刚一踏进院门,就被天韵犯了上。
事到如今,尹新雪只好故作镇定,伸手给天韵。天韵愣了愣才敢将手搭上去,尹新雪一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干脆作势扶着她的肩,将她引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