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是第一次在电话里喊她“宝贝”,也是第一次在日常的聊天中用上这个称呼。
先前她还以为时愿太害羞,只肯把这个作为温存时的保留节目呢。
心房被一股又甜蜜又满足的情绪挤占,这种感觉好奇妙。
至于后面那些安抚的话语,她全部记在心里了。
两人都在安静地等对方说话,顾知忧听见时愿那边传来窸窣的杂音,像是风声。
“你在外面吗?”
“没,在家里,窗户没关。”
一声吭噔后,时愿问她,“你听,现在是不是没声音了?”
电话那头的杂音果然消失了。
顾知忧望了眼时钟,现在是九点半。她抿着唇,未置一语。
时愿解读出她不做声的意思:不信。
于是想办法自证。
“还记得你高中时送我的博尔赫斯诗集吗?”
巧了不是?
顾知忧垂眸,看着手里的书,“嗯。”
“我现在坐在书桌前,它就在我手边。你想听哪一篇,我读给你听。”
顾知忧这才明白时愿是想证明自己真的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