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被子上,沉默着,不置可否。
也许是因为无法认同“不要紧”的说辞。
怎么会不要紧呢?
那可是顾小姐送的礼物,世间唯有一份的珍宝。
前因交代完毕,还剩下故事的结局没讲:“离提交论文只剩一个礼拜,时间很紧迫,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分出心力照顾淮南了。
于是联系了那位家里开猫咖的同学,问她能不能帮忙照看,期限目前还不能确定。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下来,立刻发来地址,说随时可以送过去。
当天下午我就给淮南搬家了,猫粮、玩具、衣服,全部带走了。它从我的生活消失,出租屋又变得空荡荡的。
但这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最妥善的选择,于它于我,都好。我不敢保证,将淮南留在身边,未来会不会旧事重提迁怒它;或者说,再也没办法待它像从前那样好。
后来的一个星期,我把注意力都放在重写论文上。还好,手机备忘录里记下的灵感和构思没删。凭借这些碎片和记忆,我在交稿的前一天晚上,把论文赶出来了。”
说完这句话,时愿望向顾知忧,眼尾的红晕钻进桃花眼的秋波里。
唉,她说这些不是要惹顾小姐心疼和难过的呀。
于是,时愿故作没心没肺地轻笑,向心上人讨要赞扬,“我是不是很厉害?”
顾知忧将她抱得更紧,温柔地吻她的眼睛,嗓音发颤,“厉害。”
“我们阿愿最厉害了。”
她很认真地看着时愿的眼睛,迟来的一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