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忧当即联想到曾出现在时愿朋友圈那只小橘猫,轻声询问:“是你去年养的那只吗?”
“嗯。”时愿颔首。
顾小姐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
“我看看。”顾知忧坐起身,打开自己这边的台灯。
前车之鉴告诉时愿,是躲不掉的。
左手从被里伸出来,乖巧地递到顾知忧面前,还给她指了位置。
伤口留在手腕处,印子很浅,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饶是如此,顾知忧依然怜惜地在那处落下一吻,迟来的心疼充斥胸膛。
墨发在枕头上散开,时愿仰面凝望顾知忧,心动放得无限大。
她的心上人正垂着眸,神情虔诚得像跪伏在神明面前的信徒。温热濡湿包裹着她的腕骨,化作秋末里的一场春雨,万物生长。
“阿愿,不疼了。”
一句话哄得时愿红了眼。她支起手肘,凑到顾知忧的唇边,热情地吻她。这不是在外面,她不必有任何顾虑和克制,跟着心走就好。
顾知忧闭上眼,享受,回应。她把主动权交给时愿,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由她说了算,自己无条件配合。
热烈归于平静,她揽着时愿的腰,接上之前的思绪,替女朋友打抱不平,“坏猫咪,欺负我家阿愿,还不打一声招呼就跑了。”
这话说得很孩子气。
时愿悄然垂首,眸光打颤,想要张口解释,无奈嗓子干涩得沙哑。她去桌上拿了两瓶矿泉水,把扭开的第一瓶递给顾知忧。
一切就绪,时愿坐在顾知忧身畔,戳破自己曾经编织的谎言,“其实不是走丢了,是我把它送人了。”
故事的走向出乎她的意料,“送人了?”
时愿无声地停顿,偏头问她,“困不困?”
顾知忧摇摇头,睡意早就在刚才的吻中被驱散了。故事已然开了头,不说完今夜才要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