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小失大,她完全错过了时愿唇角压不住的笑意。
回到公寓后,卧室的床头柜多了只小玻璃瓶,盛放半瓶水,单独娇养那支玫瑰。
这是公寓主人给予的独一无二的优待,归根结底,是沾了时愿的光。
但时愿本人又没有这样好的待遇。
顾知忧使了点强势的小性子,心心念念的全是,挫败感从谁那里取得,就要尽数报复回那人身上。
后背贴着柔软的床,封锁全部退路。灼热的呼吸烫着时愿的长颈,她被迫昂首,迷失在幽微暧昧的灯光里,承受顾知忧给予的一切。
血液承载无限的热烈,往心口一撞,呼吸顿时乱了节拍。时愿面红耳赤,肌肤是不正常的温度,即便直接暴露在空气里,也感觉不到秋夜的凉。
顾知忧的吻从来都是温柔的,只是今夜轻佻着使坏。先缠绵悱恻地勾/引时愿,当时愿沉溺其中,迫切地渴望她时,又悄悄往后撤,不让她如愿。
欲擒故纵的游戏玩一百次都不腻。
时愿在绝大多数时间都保持优雅矜贵,对外人淡漠,对她温柔。
她喜欢挖掘时愿不同的一面,譬如这种时候,看她微蹙着眉觑自己,或者失控地呢喃自己的名字,是无法代替的快乐。
玩闹归玩闹,顾知忧在别的地方没有亏待时愿,柔荑仍然尽职尽责地讨好她。
时愿搂上她的脖子,轻轻吻着她的耳朵,控诉的气息微颤,“你故意的。”
坏心眼的人低笑了两声,理直气壮:“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恶劣的人,欺负人不说,还自鸣得意。
小魔王走到哪里都是小魔王,横行霸道。
“坏蛋。”
顾知忧的耳廓被咬了一口,不疼,时愿没舍得用力,但出于礼貌她还是伸手揉了下。